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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渣爹逼嫁敌国暴虐太子,谁知是老乡见老乡,联手反杀渣爹绿茶共创辉煌,天下两分做两帝


父皇的白月光贵妃要送我和亲.

对象是邻国暴虐皇子。

后来,我带着精兵打回故国。

脚踩贵妃,软禁渣爹,做大楚的女皇。

只是和亲的对象,怎么又追过来了。

1.

我是大楚唯一的公主。

此刻正在和亲的路上。

月余前,敌兵临境,我的好父皇没有迎敌,而是连夜打包把我送到邻国。速度之快,出发时,我只知道和亲对象叫燕朝安。

一个以疯癫暴虐出名的皇子。

当夜暴雨如注,我们在驿馆下榻,贴身侍奉的小丫鬟春秀严防死守,盯着我入睡。

她是怕我跑了。

我无所谓点点头,伸伸懒腰随她去。

太高估我了,父皇险些派了一队御林军护送,便是在城外抗敌也没这般阵仗,对付我个弱女子,真下血本啊!

春秀原不是服侍我的,是出嫁前,那位好贵妃娘娘派在我身边的。

母后早亡,父皇便把白月光接回了宫,封为贵妃。不算绝美,更像是朵惹人爱怜的小白花,眉间轻轻一蹙,像是盛着全世界的苦难,说哭就哭。

也是她三言两语哄得父皇送我和亲。

在轿子里待得时间很长。从前在宫里可以喂鱼赏花,实在闲了还可以找找贵妃晦气,现在只能磨屁股。

叫来春秀,问她要个缎面做些刺绣打发时间。她吞吞吐吐,我柳眉倒竖,最后她极不情愿地递给我个花样,我便在轿子里绣鸳鸯。

怎么绣都绣不成,春秀不知多少次借故送东西进轿子,我招招手,喊她帮我绣下去。

她垂眼哆嗦着下手,轿子颠簸起来。

我抬抬手,茶杯碎在她脚边,这变故惊得她扎了手,血迹滴答落在地面上,我柔柔眉眼,笑得绚烂。

没等我说什么,便听得马一阵鸣嘶,轿子也剧烈颠簸起来,「砰」地破空声袭来,泛着寒光的利镞穿透车壁,就悬在我的头顶。

春秀被吓破了胆,跪在地上,煞白着脸:「公主……公主!」

利箭不断涌来,我扯掉凤冠霞披,掀开轿帘,翻身跳下马车。头撞在一块山石上,猩热的液体流到双颊。

好痛。

有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提剑走来,风吹散他身上的血气,腻人到发呕。

将血迅速抹遍全脸,我抬头瑟瑟发抖,指着马车:「公主在那里,不要杀我,不要杀我……我很惨的大哥,从小就被卖进皇宫,没爹没娘……」

他冷哼一声,一把拽起我的头发,要辨认五官。

下一瞬,我袖中的剪刀便刺进了他的胸膛。

他瞪大眼睛,胸口的血喷溅了我满袖。

没引起更大骚动前,我一把推开他,咬牙向着山坡下滚去。

手腕上破了一片,石砾融在血肉里滚动,剧痛。

但我还是拼了命地向前跑。同时大脑里闪过一个个人名,我试图思考,到底是谁要杀我。

贵妃么?不会,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主张,她巴不得我嫁过去受折磨。父皇,那就更不是了,他还等着把我卖出去换来周国军队的支持呢……

没等理清头绪,身后的追杀越逼越近,无奈眼前既没河也没悬崖成全我英勇一跳的大义。

电光火石间,金戈袭来,一股锋冷几乎擦着我的耳畔划过,削断了我鬓边的乌发。

我闭眼,心里没来得及大骂,便被一双手稳稳揽住,转了个圈,牢牢护在怀里,抬头是一张剑眉星目的脸。

他就这样抱着我,单手杀了追过来的黑衣客。

劫后余生的心跳缓息下来,我冲他拜了一礼:「奴婢春秀,谢过公子救命之恩。只是我家公主,她还……能不能烦请公子去看一眼?」

他挽了两个剑花,将剑回鞘,眼里流着淡淡的笑意:「公主?我去救她,你能给我什么好处?」

我眉眼弯起,信口胡诹:「公主是大楚的嫡女,又将嫁入周国皇室,公子去救,两国定回以重酬,黄金千两或入朝为官都可任你选择。」

他看上去有些意动。

只是提剑欲上山时,和我擦肩而过,紧紧攥住我的手腕。

我「嘶」地吸了口凉气,放下一半的心又沉了下去。

他抬起我的下巴,指尖在上面摩挲,低声呢语,像是把字咬碎了一个个吐出来:

「可是,公主殿下不就在我面前么?」

他竟然发现了!

可他怎么发现的?

他眼里蕴着笑,只是未及眼底,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,我有些心悸,隐约感觉,他甚至比山上的黑衣人还要危险。

似是知道我的疑惑,他淡淡解释:「楚国禅玉公主色艺双绝,十五时便引得三国皇子相争,画像更是千金难求。」

然后瞥我一眼:「不过如今看来,倒是盛名太过了。」

我咬牙,抬头已是泣泪涟涟,心里打好了卖惨的稿子。

还没哭出声,就被打断,他挥挥手:「求我放你走就免了,我是来接你回宫的。」

「我的王妃。」

眼泪僵在下睫,一时落也不是,不落也不是。

2.

身后是荒荒官道。

临近周都前,燕朝安带我来了处汤泉,侍女们个个软糯甜腻,解衣后,我把她们打发出去,头枕在玉壁上,仔细思忖下一步的打算。

这是他们的地盘,棋局已在面前摆开,我能选的不过是以何种方式跳下去入局。

忽感一阵森寒,像是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架在我的后颈。

他轻轻一划,便割破了个口子,血丝滴在水面上,溅起道道水纹。

身后盯着我的眼神无比怨毒:「你就是燕朝安要娶的女人?我杀了你,让他也尝尝千倍万倍的痛苦。」

我勾起笑容,喃喃低语:「你要知道,除了杀我,还有能让他更痛苦的法子。」

匕首果然没再前进,我缓缓抬手,点在他握刀的手背上,暧昧着:「比如……与我春风一度,岂不是更能报复他?」

他僵疑的片刻,我已握住他的手,反手向后狠厉一刺,侧身一滚闪汤池边,披了件袍子便往门口跑。

边跑还边喊:「燕朝安,我知道你在门口,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。」

门被砰地踹开,接下来是金属碰撞声,我退到一旁平复呼吸,刺客很快被解决,五官流血,死不瞑目地看着这边:

「你们……两个人,一个疯,一个毒,果然绝配。」

燕朝安正漫不经心擦剑上的血,侧脸上有道伤痕,回头光影里冲我露出一个笑。

天然带得,腥风血雨,罗刹森寒。

一瞬间,我甚至能看见他脸上未褪的杀意,和眼里的猩红。

「公主,他说我们绝配呢。」

「是嫡公主。」我整好衣袍,来到他面前,半弯下身子和他对视,「我是大楚的嫡公主。」

他抬了抬眸子:「所以?」

「所以,我只做皇后。」

刺客说我狠辣,是真,我并不是养在闺阁里娇滴滴的公主,或许很多年前是,只不过太遥远,我已记不清了。

早在十三岁的时候,我就亲手把虐待我的宫女推到井里。

即便我是父皇的唯一子嗣,却仍旧不得宠。他定然恨我,因为就连皇位,都是靠着母后扶植得到的,我是他无能的产物。

母后忧愤而死,恶意不加掩饰地将我包围。

贵妃娘娘进宫,我的日子更难了,她当面喊我「野种」,仗杀了一个对我好的嬷嬷,我把她推下池塘,给她下了绝子汤。

刺客说燕朝安疯癫,也是真。

传闻他幼年被害,染了疯病,从此后半生只能依靠情绪而活。

正常时面如春神,便是有人暗杀也能一笑置之,发疯时又暴虐成性,即使婢女一个微小的失误,也能亲手施虐凌迟。

而现在,这个疯子扣着我的手,烙铁一样滚烫,问我:「禅玉,你想要什么?」

我抬眼:「你登基那天,我要亲自带兵打回大楚。」

贵妃娘娘,我的好父皇,等着吧,你们的福气在后头呢!

你们不是要将我嫁给一个疯子,祈望我蒙尘破碎被折辱而死,我偏不如你的愿。哪怕断手断脚,我也要从地狱爬出来,撕咬你们的喉咙。

我是公主,即便没人将我捧在高位,我也能俯视一切。

很久以后,燕朝安说他就是被我这个眼神吸引:自信、高傲,还有隐藏的凶狠残忍,让他浑身的血都热了起来。

他动了动喉结,扯出一个带着血气的笑:「如你所愿,我的王妃。」

大周五位皇子,刨除修道成迷的大皇子和沉迷女色断了根骨的三皇子。燕朝安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二、四皇子。他们身后一个有盛宠的贵妃,一个有握柄的右相母族。

我点了点兵书,觉得这步棋有点亏了:「燕朝安,二皇子是虎,四皇子是狼,虎兕相逢的局面,你觉得你凭什么能赢?」

他起身将我的兵书合上,眉眼里有些兴味:「公主太瞧得起他们了。」

然后点上了我的唇:「况且,我有公主就够了。」

声音清越,冰封千年的霜雪都要为之动容,他的皮相本就极佳,眸里含了笑意,更是流光万丈。

我偏过头去,淡淡问:「是么?」

3.

大楚和大周本是平起平坐的两个国家,这次和亲名为「两国交好」,本质却以我自由换取周国退兵的一场「下嫁」。

金銮殿上,老太监鸭着嗓子赐我和五皇子大婚,接旨时,一道怨毒的目光如影随形,如果能有实质,目光的主人该恨不得吃了我。

果然出了殿,一个清艳女子拦在我面前,双眸喷火看着我和燕朝安相挽的手:「给我放开安哥哥,你这个贱女人。」

我嘴角噙着笑,离燕朝安更近,简直要贴在他怀里:「你是什么人,皇上都不如你管的宽。我自己的夫君,想怎么碰怎么碰,碍着你什么事?」

她一张脸简直要滴出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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